文本分析俄羅斯文論的當代追求 ——評文論讀本《俄羅斯語文學

1、1文本分析：俄羅斯文論的當代追求——評文論讀本《俄羅斯語文學》摘要摘要本文結(jié)合俄羅斯文學理論的最新研究成果，對文論讀本《俄羅斯語文學》的特色作了評述，指出：文本分析和研究是當今俄羅斯文論的主流特征。文本分析和研究是當今俄羅斯文論的主流特征。本文結(jié)合俄羅斯文學理論的最新研究成果，對弗彼涅羅茲納克主編的文論讀本《俄羅斯語文學從語文學理論到文本結(jié)構(gòu)（文選）》的特色作了評述，指出：該讀本較為全面反映出俄羅斯文論特色，這主要表現(xiàn)以下四個方面:突顯

2、了俄羅斯文學理論研究中的語文學傳統(tǒng)通過所選論著勾勒出俄羅斯文本理論研究，乃至整個文論研究的發(fā)展軌跡；注重選輯對世界文論產(chǎn)生過重大影響的俄羅斯學者的論述；通過所選著述對當代俄羅斯文論研究現(xiàn)狀也作了一定的交代。關(guān)鍵詞關(guān)鍵詞《俄羅斯語文學》當代俄羅斯文論文本分析蘇聯(lián)時期的文學理論曾對我國的文論發(fā)展進程產(chǎn)生過深遠影響，如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家列伊季莫菲耶夫編撰的高校教材《文學理論基礎(chǔ)》（1940年初版，1976年第五版）對我國解放后的文藝理論教學

3、和研究工作起過相當大的作用。最近20年，俄羅斯文論界逐漸擺脫前蘇聯(lián)官方意識形態(tài)的影響，大量吸收西方文論的養(yǎng)料，對本國的傳統(tǒng)理論作了重新審視，取得了一批具有重要學術(shù)價值的科研成果，這具體表現(xiàn)在以下四個方面：第一，出版了多種新視角的學術(shù)論著，其標志性成果是俄羅斯科學院世界文學所理論室撰寫的四卷本《文學理論》1；第二，數(shù)種頗有分量的文學理論和詩學辭典等學術(shù)工具書相繼問世，例如俄羅斯國立人文大學教授納達塔馬爾欽科主編的《詩學：當代重要術(shù)語和概念

4、辭典》（2008年版）；第三，啟用了多部供高校語文系學生使用的新版教材，其中最具權(quán)威性的當屬莫斯科國立大學教授瓦葉哈利澤夫主編的《文學理論》（1999年初版，2004年第四版）；第四，新編了各種文論讀本，以及文論名家著作選讀。令人欣喜的是，其中有些成果已經(jīng)譯介過來（如哈利澤夫所編《文學理論》的中譯本2已于2006年由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），并引起我國文學理論界的廣泛關(guān)注。就學術(shù)創(chuàng)新價值而言，在以上四類成果中，文論讀本的選編工作似乎顯得微不

5、足道。然而編出一部具有俄羅斯學者獨特視角的文論讀本，其學術(shù)意義是不言而喻的。從俄羅斯近年出版的各種文論讀本來看，大致可以區(qū)分出兩種類別。一類是作為高校教科書《文學理論》、《文學學引論》配套教材使用的文選，其中較有代表性的是莫斯科國立大學教授彼阿尼古拉耶夫主編的《文學學引論（文選讀本）》（1979年初版，2006年第四版）和俄羅斯國立人文大學教授納達塔馬爾欽科主編的《理論詩學（實踐課文選讀本）》（2004年）。前者是莫斯科國立大學教授根尼

6、波斯佩洛夫主編的《文學學引論》（1976年初版，1988年第三版）3的配套教材，自1979年初版以來，已修訂過三次。這本文選的內(nèi)容編排與其配套使用的教科書《文學學引論》基本保持一致，分為六編：第一編：藝術(shù)的特點及其研究原則；第二編：作為藝術(shù)形式的文學及其類別；第三編：文學作品；第四編：文學體裁；第五編：文學作品的功能；第六編：作為現(xiàn)當代外國文學學研究對象的文學作品。與前三版相比，第四版在所選篇目上作了較大調(diào)整：一方面大幅削減了馬克思主義

7、理論家的論述篇幅（同時也保留了恩格斯、普列漢諾夫等人的文章片斷）；另一方面，吸納了當代文論名家（如羅曼巴特、米加斯帕羅夫）的重要論述。而塔馬爾欽科主編的《理論詩學（實踐課文選讀本）》是高校教科書《文學理論（兩卷本）》（2004年版）的配套教材。該讀本分為以下三大部分：作為藝術(shù)形式的文學，作品的結(jié)構(gòu)和作品的類型。此1已出版其中的3卷，第2卷尚在撰寫中。2其書名改譯為《文學學導論》（周啟超等譯）。3此書的中譯本《文藝學引論》（邱榆若等譯，湖

8、南文藝出版社，1987年版）根據(jù)1983年第2版譯出。3是，在過去的蘇聯(lián)時期，文論教材的編寫大多是在官方意識形態(tài)的制控下進行的，因此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主流意識形態(tài)色彩，即大力推崇官方倡導的某種權(quán)威觀念和方法（如社會學批評方法），而遮蔽、排斥其他理論和方法。顯然，與內(nèi)容分析法相對應(yīng)的這種文本分析法是無法傳達出政治理念，而直接起到某種教化作用的。我們認為，在上述五種讀本中，較為全面反映出俄羅斯文論特色的是涅氏主編的《俄羅斯語文學》，這主要表現(xiàn)

9、以下四個方面。首先，該書突顯了俄羅斯文學理論研究中的語文學傳統(tǒng)。這一點從其書名中即可看出。不過需要說明的是，俄文書名中的“語文學”一詞是словесность，而不是我們通常使用的филология（philology）——這兩者的內(nèi)涵不盡相同。前者作為術(shù)語首次出現(xiàn)在《俄國科學院辭典》（1789—1793年）中，其主要意思為：與語言諸學科相關(guān)的知識；后來逐漸形成一門科學，即語言諸學科的總和，因此在19世紀上半葉俄國學者的筆下，該術(shù)語基本

10、是филология（philology）的同義詞。在蘇聯(lián)時期，這一術(shù)語則很少使用；1990年代，又重新進入了俄羅斯學者們的研究視野，但被賦予了新的涵義。與后者相同的是，它與諸如修辭學，文學學，詩學和語言學等關(guān)于言語的學科緊密相連。但與后者所不同的是，它更傾向于語言作品的文本研究——這應(yīng)該與其初始義“文學作品（指文字的和民間口頭的創(chuàng)作）”有關(guān)。因此可以說，它是研究語言藝術(shù)作品（包括書面作品和民間口頭作品）的一門科學，具體研究對象是作品內(nèi)

11、容及其語言表達形式的有機統(tǒng)一。此書的編者在序文中便開宗明義地對словесность一詞的內(nèi)涵作出了如下闡釋：“這一概念僅有一部分與現(xiàn)在稱之為филология的概念相吻合。既不可將它與語言學等量齊觀，也不能將它與文學學混為一談，不過它也不是這兩門學科的簡單綜合。大致可以將語文學理論界定為關(guān)于文本（包括口頭和書面文本）的科學，不過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相對而言的。20世紀2060年代期間，這一意義上的語文學研究得較少，語言學和文學學實際上被分

12、解開來，民間口頭創(chuàng)作研究也被分離了出去。”“語文學理論是一門在一定條件下位于語言學和文學學結(jié)合部的獨特學科?！薄?〕（57）可以看出，用在書名中的這個詞語既完全契合了“文本分析最重要”的編選理念，同時又彰顯出俄羅斯文學理論研究中的語文學傳統(tǒng)。其次，該讀本通過所選論著勾勒出俄羅斯文本理論研究，乃至整個文論研究的發(fā)展軌跡。編者為讀者清理出這樣一條歷史線索：辭章術(shù)流派（18世紀中葉至19世紀初葉），比較學派（19世紀初19世紀中葉），語文學流

13、派（18621923年），形式流派（19171929年），語言學詩學流派，語文學哲學流派，結(jié)構(gòu)符號學流派（19601990年代），觀念文化學流派，〔2〕（8）并將25位經(jīng)典語文學家的論述大致按照這條歷史線索進行分門別類：米瓦羅蒙諾索夫，伊斯里日斯基，伊伊達維多夫，康彼澤列涅茨基，費伊布斯拉耶夫——從辭章術(shù)到語文學理論；亞阿波捷布尼亞，亞尼維謝洛夫斯基——從語文學理論到語文學方法；維鮑什克洛夫斯基奧馬布里克，羅奧雅各布森，維馬日爾蒙斯基，

14、尤尼迪尼亞諾夫——從語文學方法到形式方法；列彼雅庫賓斯基，鮑亞拉林，維弗維諾格拉多夫，格奧維諾庫爾——從語文學理論到詩語理論；尤米洛特曼，弗尼托波羅夫——從符號學到文本結(jié)構(gòu)；米米巴赫金——從哲學到文本；維弗伊凡諾夫，米列加斯帕羅夫——文本的結(jié)構(gòu)分析；謝阿阿斯科爾多夫，德謝利哈喬夫，尤謝斯捷潘諾夫，尼伊托爾斯泰——語文學的觀念主義。不難發(fā)現(xiàn)，從事這種語文學理論研究的既有文學理論家，也有語言學家。我們認為，該讀本所展示的俄羅斯文本理論的演進